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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17

(17)


张崇邦睁眼只觉得痛,空气撑起肺泡都让疼痛更清晰,他脸都皱起,却又不敢呻|吟出声,只好屏息忍痛,终泄力呼出一口气合起眼睛裹在被子里。窗外的光从窗帘的缝隙闯进来,他蜷起身子眯眼望着灰尘在阳光中飘舞晃动,死亡,黑暗,鲜血,疼痛,一切都在他逐渐均匀的呼吸里变得模糊。


床头柜的闹钟尽职尽责响起来,他下意识伸手去按掉顶端按钮,顺其自然望住掌心淡下去的疤痕。那痕迹都淡到好不显眼,不仔细看都好像被烫伤的细小疤痕,他慢吞吞起身,恢复如初的身体并没有好心到一并带走他的疲倦。张崇邦活动下僵硬的肩膀,弓起身子,将掌心递到阳光下,金色光线爬进愈合的伤口,他忽然意识到什么,嗅到这一次一切失败后再难重来。


阳光明媚到极难想象傍晚就会开始落雨,不过HK天气都好多变,前一秒还阴云密布,后一秒都能望到蓝天上划过的飞机。张崇邦踏进办公室那一刻已然发觉比平日冷过几个度的气氛,他没有转头,好似做贼一样转动眼睛扫过周围,最终落在离他几米距离抱著文件的关颂谦身上。年轻人脸上都写着彳亍二字,对上他目光又好像被烫到一样飞快闪开,看着就好像有什么话藏在心里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张崇邦眨眨眼睛,好似玩木头人游戏的小孩一样忽然恢复行动力,他几步走到谦仔面前,不等人开口便抢先一步。


“什么事去办公室讲,别犹豫。”


关颂谦下意识捏紧手里文件夹,郑重其事点一下头跟在他身后走进办公室。张崇邦随手拉住玻璃墙上的百叶窗帘,提膝顶在门上把它关进,在办公室兜了半个圈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什么事?”


“伙计们讲…讲邱sir今天都怪怪的,这边有份投诉,我…”


早知就不该同Turbo打赌,说什么邦主会不会帮忙送文件,不管结局怎样,丢脸的都是自己。越想越觉得丢人,年轻人讲话声音都一点点放低,甚至垂下头等着被笑这么大人都还会因为怕人脾气差不敢去送文件。简直昏了头,不但听了传闻还编这种蹩脚借口,形象一落千丈不说,甚至可能下次重要任务都逃去别人手里。


一发不可收拾蔓延开的思维害谦仔眉毛都皱成一团,他抿唇下定决心开口讲出实情,起码年轻人的玩笑总比逃避任务来的要好。只不过他开口前,张崇邦的回应却好自然接过去。


“没事,放在那边我给他就OK…不过,邱sir哪里奇怪?”


“啊,多谢邦主!我,我也是听邱sir那个组讲的嘛,公子哥早上在office打游戏被抓包,好像都被抓去训话,同往常都好不一样。”


关颂谦对他忽然对八卦感兴趣一头雾水,不过事已至此,也只好老实讲出实情,眼巴巴看着对面等候发落。张崇邦皱皱眉,点一下头将手掌覆在文件上把东西滑到身边。


“OK,了解,有事我会去问下,东西交给我,你去做事。”


邱刚敖在听到敲门声,抬眼望到外面扬起文件夹的张崇邦时,他都好像忽然失语,张张口却没发出声音。不过好在张崇邦误会那张口动作都是唤他进去,好自然推开门把文件放他桌面,指尖敲两下塑料壳,闷闷的声音在安静办公室荡开。


“之前有份投诉,谦仔讲你今天黑口黑面,都不敢来送。”


邱刚敖将目光焦点从桌面上那份文件一点点挪上张崇邦的眸子,他极缓慢的眨眼,忽然挑起唇角,露出一个浅到极难察觉的笑。


“是咯,早上有讲过公子,大概又被他们听到,不知道都当我做阎罗王。”


张崇邦愣一下,偏开目光望着窗外,他望着飞鸟有一瞬出神,笑一下,低头把指边文件推过去。


“快点处理,免得小事都被拖大。”


“我知,啰嗦。”


邱刚敖接过文件打开细看,他沉默,张崇邦亦不开口。没人讲得清寂静中究竟有什么在拉扯,亦难辨明谁胜谁负,但过好久,张崇邦叹口气,转身离开那间办公室。


接下去一切好像都是顺其自然,时间不需追撵便会随着海风溜走。张崇邦照例在三点一刻喊人比赛放松,只不过找遍人群都不见邱刚敖身影。


“阿敖讲他有点不舒服。”


蹩脚理由即刻被识破,张崇邦望着张德标偏开的眸子,浅浅换一口气。


“那我去看下他,你们先玩。”


张德标愣一下,转头对上他目光,又好像被烫到一样偏开视线,犹豫片刻抿唇改口。


“不需要啦,他都是成年人,都会照顾自己的,他应该都已经去看病嘛,你去都看不到什么的。”


张崇邦都快被气笑,歪头望着因为讲大话不停眨眼的人,好似最后通牒一样威胁。


“阿敖,他到底去哪里?”


“唉…我早都讲我不会撒谎嘛,都不信,被识破咯!不过我真的不知他去哪里,只讲句有事,要大家照应下。”


张德标摇摇头,装凶恶样子剜一眼站在不远处假装没注意到这边的其他几个知情人,语罢抬头好真诚望住张崇邦眸子。


其实张崇邦都早有预料,那种事之后,邱刚敖必定都不愿意同他多待一刻,虽然他都有好多问题想问,不过也都好清楚现在都不算什么好时机。那天下午克朗棋都打的心不在焉,大白鲨在一边好几次露出副恨铁不成钢表情,几轮下来比分都逊色。越要专心越心烦意乱,张崇邦干脆交出手里棋杆,自己去一边买罐冰镇汽水休息。


一切如常,接到电话,去会议室翻阅那份烂熟于心的文件。张崇邦在心底计划了千万条借口帮邱刚敖的迟到寻找推辞,只不过那些努力都在推门一瞬撞在背对着他坐在桌边的年轻人身上化作泡影,他甚至在那个瞬间觉得口干,就好像真的把那么多谎言都作为事实讲出去一样。


不过都是啦,不断复生的人,怎么会记不住那个时候有案子要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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